酒吧里哪来的水,不过是想支开她。
顾遥不动声色,看着傅司年笑了笑,“好。”
人走后,裴谦放下手中的杯子,扭头看着散发着冷气的男人,特别无辜的道:“你他妈先别气,哥们还真没整你,你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你家那老院长,我们还真他妈是被临时派遣过来开讲座的,当她知道你也在这里,很想见你。”
傅司年眼底浮现一层一层黑色雾气,脸色阴沉的可怕,语气静的让人毛骨悚然,瞥着他,“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就没长脑子?什么时候变得他妈比上帝还好心?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?”
裴谦依旧一脸温和的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们俩能在这里遇见是缘分,再说了,乔以沫你不喜欢,她你总该喜欢了吧?哥们为了你的事,也是操尽了心,虽然没让你说谢谢,但你也不用摆着一张臭脸吧?”
话音未落,傅司年直接一脚上去结结实实的踹了他一下,整个轮廓的线条如刀削般,凌厉又寒冷,“你他妈不去变性做女人简直糟践了你那颗“体贴”的心,算计我就那么让你高兴?”
容风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一幕,唇角含着浅笑,仿佛置身事外,又似乎早已预知眼前的一切。
裴谦看着腿上被他踹出的几个鞋印,嘴角抽了抽,“你这暴力得改一改了,是她想见你又不是我想见你,你干嘛搁着我一个劲的踹?而且也不是老子打电话让你来的好吗?”
明明有人比他更想看戏,怎么就他挨揍最多?
容风触上男人漆黑阴冷的眼神,总算是收了一丝笑意,半做起身子,漫不经心的道:“她知道了你在这,即便我不打这个电话,她也会想办法见到你。毕竟也是你曾经心心念念的人,晾着人家多不好。”
他顿了一下,忽然玩味的看着他,“还是说,你现在讨厌她连见也懒得见了?”
傅司年薄唇一下抿紧了,脸色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冷漠。
门忽然被推开,顾遥端着一杯几杯还冒着烟的热水进来,轻笑,“跟服务生借了个热水瓶烧的,我倒了点蜂蜜,你们俩也都别喝酒了。”
容风俊脸上漾着浅笑,极有磁性的嗓音位于调笑和感慨之间,“果然还是顾大小姐最会照顾人。我们俩这是沾了光了。”
裴谦唇角抽搐,远远瞪了容风一眼,还火上浇油,他是想看着自己被打死吗?
顾遥将托盘放在桌上,端起一杯递给傅司年顺势坐在了他身边,皱眉,“我听容风说你这两天出差都很忙,是不是很累?”
傅司年没看她,接过杯子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,“还好。”
“我学了一些按摩方法,可以缓解疲劳,我帮你按按吧。”
不等他回应,顾遥已经起身绕到他身后,温热的手指轻轻按在他太阳穴的位置,嗓音低柔,“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,傅氏养那么多人不是白养的,交给他们不是会轻松一些吗?”
傅司年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任她所为,垂下眸子,嗓音温温淡淡的道:“我自有分寸,你不必操心。”
顾遥眼神微暗,没再说话。
……
舞台剧正式开场是在上午九点,时长三个小时,因为乔以沫饰演的并非什么重要角色,只是在开头几幕出来了一下,后面大半都没她的戏份。
不过,为了一起闭幕,她还是在台下和莫楠、顾臻一起看到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