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窒息般的沉默,晚意完就屏住呼吸等他的反应。
跟他讲话,每一次都是既紧张又期待又条理不清,她很想按照他喜欢的模式去回答,可往往越是关键时刻,越是连正常水平都发挥不了。
每次了让自己忍俊不禁又可笑的话时,她都不是故意的,她完全清楚,自己不是聪明的女人,不会讨人喜欢、不会圆场话、不会粉饰太平,一张脸,心里是什么想法,会完全表露无遗。
懊恼也没用了,谁让她在遇到方曜容之前没有过恋爱经历,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男人。
她在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幼稚到托儿所时,那个无比睿智又成熟的男人,应该是他,他又拍了她的屁股……
她又惊慌又窘迫,连痛也忘了喊,只是觉得,这世界是不是跟她开了个玩笑。
方曜容是不是也是这样对方景铄的,就在他不听话、不吃饭、考试不及格……等等等等的时候。
这个男人哪里把她当成年人了,就是把她当朋友了!
“我妈从来都没打过我……”晚意委屈的往另一边挪了挪身体,她的耳根子都红了,不敢去看他,也不敢想怎么面对妈妈。
“我不是你妈……你今晚来是不是为了还钱?东西呢?”他绷着脸一手将她掩着脸的枕头扯了出来,又顺便将她身体翻了个身。
那一翻,腿又开始痉挛般的痛。
……瞧他刚刚的动作,不仅不温柔还野蛮的很!
那痛持续了有近五分钟之后,晚意的眉眼才渐渐松下来。
“很痛?景铄比你更痛,至少你现在还能动,景铄现在还插着管子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不可原谅的味道,好像方景铄出了事,就是这个女人害的。
“你的票被你姑烧了,你别找我了!”好歹晚意也是一如花似玉、豆蔻年华的姑娘,他不悠着点就算了,有必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她身上吗?
“你不跟你妈治病,跑来找我做什么?是不是三十万少了?”他盘着腿坐在床上,一脸肃穆的看着她。这个女人脑子虽,可货却多,想的些事情总让人捉摸不透。
被他看一眼,就如同被剥光了晒在太阳底下,她别开了眼,他却快速的伸手将她的脸掰向了自己。
“看着我,不要骗我。”他咄咄逼饶锁定住她躲闪的眸子,那手掌的力道恨不得钻进她的脸颊里去。
他的呼吸又这么近了。恍惚的好像他们是多亲密的关系。下了床,什么也不是,他清楚,她也不含糊。
她眼里的委屈都不用猜,就写着全下都欺负她了,那盈盈的亮光好像他再多一句她就会决堤。
“我不要你的臭钱!”她对着他的脸大吼。吼完就开始抹眼泪,脸部的表情因为激动而抽搐着,他的动作倒是怔住了,她继续,“别以为我穷就好欺负!怎么不我睡了你!……等我有钱了,我要砸死你!”
就在童晚意完后,她破了一项纪录。
从来没有人,在方曜容面前激动的把唾沫喷到过他脸上。
男人傻傻的笑了笑,闹了半,她发疯似的哭,就是为了谁睡了谁这个顺序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