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听着这纯真的呢喃,瞳孔盯了半晌,粗嗓颇为无奈乐出了声:“宝贝可以理解成,只为金钱卖命的暴徒分子。”“只要对方出价高,可以受雇于任何人。”这样暴戾粗劣的男人,想来干的事情也足够疯狂血腥。“你又不缺钱,去做这些事情图什么呀?”小姑娘闷闷的,她指腹触感糯糯摩挲,像小布丁。“因为你不在。”男人缓缓开口。因为你不在,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罪恶的黑暗杀戮欲望,嗅不到甜美茉莉花香,他变得像没有人性的野兽。那时候阿道夫家族混乱,莫多尔克欲将他培养成战争机器,而他无所谓,除了桑茉莉,其余事情他都没多余喜怒波澜。统领雇佣兵团,亲父兄夺权,拓展军火帝国,甚至建造秘密基地打造私人舰队。这些年他累计无数财富和无上权利。“那我在了你就不准去危险的战场了。”嘟着红唇,小姑娘奶凶十足,“木法沙,你看看,你好多伤呀,这多疼呐。”这人铁打的吗?怎么能让自己伤成这样。抱怨的语气,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疼惜。木法沙宽阔脊梁僵滞半晌,“宝贝,你……在心疼我?”糙手轻抚她脸庞都在微微颤抖。小姑娘抬头,与那黑瞳对视,“嗯,我心疼你。”没有回避当下浓烈的情绪,茉莉纤柔的手臂搂住他强壮臂膀:“木法沙你不许再去危险的战场了,好不好?你说要护着我的,不许赖皮。”木法沙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反抱住他的小公主。他捏住那柔软的脸颊,野性低笑:“遵命老婆。”小姑娘不自在动了一下:“你别、别乱叫……唔!!”男人心满意足地夺取她嘴里的清甜。茉莉人都懵了,纤手抓挠他的后背,娇喘呜呜抗拒。“宝贝,老婆,媳妇儿……”木法沙跟疯了一样,背脊尖锐的丝丝刺疼像助兴。脊梁发麻,力气一重,小姑娘挣扎不能。卑劣不堪的野兽觊觎他遥不可及的月亮。那又怎么样,他拿命赌,拿一生去爱。“腰……你腰不是,不是不行吗?”她大脑轰地一声,炸开。来不及多想,没头没脑的尖叫。木法沙厚茧攥住她手腕,强迫她抱住自己的精壮腰。“忍了你一晚上,茉宝宝。谁他妈的告诉你能在男人面前说‘腰不行’三个字的,嗯?”桑茉莉泪眼发怔,唇瓣抖啊抖:“明明是、是你自己说,腰受伤了呀……”“你接着顶嘴,待会轮到我的时候可别哭。”完了,被骗了,这王八蛋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。小姑娘心很沉地跳了一下,对上男人视线。眸底最深的墨色,那里着了火。…………俄罗斯,总统府。侍从将信函递给杰克宁德,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,‘啪’丢给坐在沙发上懒洋洋捏雪茄的男人。“华国风头正盛的那位警官来了。”坡提维眼皮都没抬:“小警察啦,阁下紧张什么,他们华国不爱插手事。”杰克宁德蹙眉,“他是原家的人。我想你不陌生吧。”说完,坡提维抽雪茄的手猛地一顿。眼神阴恻恻的睨着那张拜访信函。“原来是他。”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冷冻杀意:“不过几年光景,当年打击犯罪的基层刑警,竟然成了华国国安局的后起之秀。”“这次过来接华国受害公民回去,是他父亲作为指挥官带队,而他,是副指挥官。”杰克宁德嗤笑看他:“说起来也有趣,你当年不就是被他抓捕扣押,才被你弟弟拿了把柄竞选失败吗?怎么,一出狱又遇到老冤家了。”‘哐——’坡提维怒不可遏,胸口剧烈起伏,昂贵梨花木桌被踹了老远。“当初就他妈的该多杀几个他的同僚,让他看看。呸!塔拉莫都关不住我,就凭他原书霖?”“你小心点,今时不同往日。你的身份,不能暴露。”不悦看向不够理智的坡提维,杰克宁德蹙眉:“我警告你,你当年在湄公河枪杀华国警察这事情非同小可,如果让原书霖认出你越狱,你国际法庭再上一次必死无疑。”缓了片刻,坡提维终于冷静了。他眯眼,深抽雪茄,“那怎么着?我躲着走?”踹了脚信函。这不是简单的拜访,是两国之间的政府军方友好往来。杰克宁德摩挲手指环,转身望向入口中央正在喷泉的雕塑。“原书霖这人……难缠。”所以他说,他平生最恨两种人,一种装作正义,一种过于正义。刚好,木法沙和原书霖,各占一个。“你给我老实点,我们的计划为重。”他点着坡提维,温和的语气隐约阴骘:“你的命好好留着,有大用。”坡提维·帕萨,在塔拉莫重型监狱活的不人不鬼,就是为了有一天出狱复仇。他扭曲的执念,是杰克宁德最好的暗杀武器。“那阁下要将人请来?”杰克宁德儒雅点头:“不是这儿,是联邦会议大厅。”“我们要接待好华国军队,俄罗斯和华国是稳固友好的盟友关系。”他招手,秘书长捡起信函,就听到耳边说:“回复,期待双方的初次会面。”“哦对了。”他抬了把眼镜,“叫外交部、国防部、紧急情况部的部长一起前往。”秘书长眉心微动,“是!阁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