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坐在小桌边吃完了延后的晚饭,厉予白和江括抱着笔记本电脑推门进来:“有了点新发现。”

    元酒将桌子清理出来,给他们俩拿了两个蒲团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前通知了海关那边,他们暂时没有发现,不过今天下午南江刑侦二队收到消息,抓了一批文物造假贩子,警方从他们招供的一处地方,发现了两件看起来很像是从将军墓中带出来的陪葬品。”

    厉予白将电脑打开,让元酒与雍长殊看了眼文物照片。

    “据那个文物贩子交代,这东西是从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收上来的,因为来历不明,他们把价钱压得很低,交易了两次后,那个男人就换了买家,没有再和他们接触。这个文物贩子打算等过段时间,找个舍得出价的买家,结果没想到先因为文物造假被抓了。”

    元酒看着两件文物的照片,一件是有花纹的短剑,另一件是做工非常精美的莲花纹银壶。

    江括说道:“那个文物贩子,花了十五万从嫌疑人手里收来的,他之前单拿了莲花纹银壶去跟买家谈,这把银壶的价格都叫到了八十万。”

    雍长殊看着电脑上的照片,叹道:“八十万也是贱卖,如果真是将军墓里出来的陪葬品,也就证明这是千年的古物,再加上这银壶的做工,还有代表的历史与独特意义,无价之物。”

    元酒不关心这些陪葬品的价值,她比较在意之前没找到的那个从墓里跑出来的嫌疑人。

    “他们交易是用现金吗?”元酒问。

    厉予白抬眸,眼睛是亮的,摇头道:“不是,十五万不是小数目,他们手里也不可能随时都准备着那么多的现金,所以是走的转账。”

    元酒脸上顿时有了笑容:“所以……你们拿到了他的银行账户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括笑着切换了电脑页面,“根据这个账户,我们查到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麻寿前?”元酒看着档案上的名字与证件照,将页面往下滑了滑,最终看到了最后一行,“死了?”

    “对,这人无儿无女,七年前意外死亡之后,身份证和银行卡并未注销,而是被其他人接管了。”

    元酒看着麻寿前的档案,发现他职业一栏写的是——算命。

    元酒:“这人还是玄门中的?”

    江括摇头:“不是,就是个在虹原寺后街上摆摊的骗子,之前因为给人算命引起了纠纷,被抓了三回,后来就换到其他地方去了,彻底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跟虹原寺辖区的民警沟通过,他们说这个叫麻寿前的人,生前收了一个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叫巫泉。”

    江括将巫泉的个人资料调出来,指着照片上看起来有些阴翳的少年:“巫泉因为父母离异,且双方又重组了家庭,所以不愿意将巫泉带到新家庭,这个孩子当时也处在叛逆期,所以早早辍学打工,独自在外面讨生活,但过得很不好,最后被麻寿前领回去抚养。”

    “民警走访了他们当初的邻居,他们说巫泉和麻寿前的关系很不错,虽然是半路相遇的师徒,一个是骗子,一个是小混混,但两人相依为命,过得倒也还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麻寿前因为帮人算命,隔天却被人砸了摊子,再次被拘留,虽然双方最终达成和解,但麻寿前却在医院检查后,发现罹患癌症,最终决定不再算命,带着巫泉搬走了。邻居不知道他们搬到什么地方,不过警方和麻寿前老家那边沟通过,说是有个年轻人把麻寿前骨灰送回村子下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怀疑,那个人应该就是巫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