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
周嘉屿闷笑，复又想起现实里今欢诸多忌口，他点了点菜单，指着一条乍看就红艳艳的鱼意有所指问，“欢欢，吃过贡椒鱼吗？”
今欢摇头。
周嘉屿眼尾一挑，靠近了点小声问她，“想不想试试？”
话语间尽是撺掇。
今欢低头看了眼红艳艳的图片，理智尚存，迟疑开口，“我不能吃辣口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
就等着她说这个呢。
周嘉屿得意一笑，扬眉翘嘴，“这里是虚拟现实，我们可以在这里品尝你在外头不能碰的东西。”
“你可以体验到那个味觉，但并不会真正把它吃下。”
“很有意思不是吗？”
说着周嘉屿身子前倾，突然发现了游戏的另一个作用，他脑子灵活转动起来，想法一个一个往外冒，“在这里今欢可以肆意奔跑，可以触摸小猫，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，不用怕舟车劳顿.....”
他越说眼睛越亮，好像已经幻想到了那个画面。
今欢的眼眸也同他一起亮起来。
她指尖颤了下，环顾四周，眼见着那瑰丽建筑，新奇事物，字音在齿间辗转片刻，还是开口，“真的吗？”
那反复确认，生怕是虚言的眼神落在周嘉屿身上，诚挚恳切，饱含期望。
周嘉屿本来一喜，下一瞬，蓦地兜头一棒。
周嘉屿话语稍歇，后知后觉自己的畅想对今欢来说实在太具诱惑，甚至算得上砒霜。
如果虚拟现实世界太过美好，那要怎么接受现实的残酷？
他嘴巴开了一个小口子，复又合上，缄默片刻，迎着今欢期盼的眼，捻着耳朵移眼斟酌答，“在这里今欢是自由的......”
“但这毕竟是个游戏......”
从小养尊处优，众星捧月长大的周小公子不善什么拗口的措辞，他只是隐隐察觉到不能把游戏描述得太过美好，偏生那些妄言美梦已出他口。
眼见着周嘉屿从抓耳朵到拽头发，颇为伤脑筋的样子，今欢的心一点点静下来，她不动声色敛下自己的情绪，扬唇笑道：“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个贡椒鱼。”
说着回头生涩冲喵大厨招手，“猫猫......要贡椒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