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儿，怎么不带我一起，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？”听到余凯这么说，赵清芜颇为意外，他一向都跟着哥哥玩的。“我去艳子家。”“孙艳啊？”余凯笑道，“我俩通过信呢，是名副其实的笔友，现在该见见面了。”赵清芜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，她很清楚这种是什么滋味。“好啊，那一起去。”打着手电筒，照清楚前面的路，也让赵清芜明白自己这一世应该走的是什么路。余凯一路上都在说孙艳，好像很像了解孙艳一样。赵清芜有问题必答，事实上孙艳真的很优秀，她没有夸张。前世她站在孙艳的身边，会自卑。只是这一世，所求少了，才会将那一层自卑丢弃。到了弄口就看到孙艳带着弟妹在放烟花。“阿芜，”孙艳忙把烟花给了孙敏，跑过来和赵清芜抱个满怀，“你好久没来找我了，你干什么去了？”赵清芜笑着拍了拍她的背，“有点忙，都没时间过来看叔叔，最近都还好吧？”“好着呢，说实话，还多亏你朋友介绍医生给我们，我最近老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你，忙着忙着就忘记了。”赵清芜没听说厉远庭给孙艳介绍过医生。“你是说远庭吗？”“嗯，他托了关系。”“他和我说了，”赵清芜随口扯了个谎，“我已经替你谢谢他了。”“阿芜，你太好了，”孙艳拉着赵清芜的手不放，发现她身边还有个人，忙问道，“他是……”“余凯。”“啊？”孙艳很意外，但很快就和余凯打招呼，“你好。”余凯笑着点了点头。赵清芜余光秒到余凯的眼神停留在孙艳脸上，心里刺痛了一下，但那种感觉很快过去了。艳子这么漂亮，写得一手好字，是男人都会被她吸引。“我们逛逛去，”孙艳觉得鞭炮的声音太响了，便挽着赵清芜的手往安静的地方走。孙艳问起厉远庭，“听说他的工程昨天才停，这是在这边过年了吧？”“嗯，算是吧，”赵清芜回答道，“她妹妹来了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也来了。”“来这儿陪他过年啊？如果不是很爱的话，是做不到的吧？”“可不么，”话匣子一打开，两个人就有说不完的话。折回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身后跟着余凯。“要不要去我家坐坐？”余凯满眼期望地看向赵清芜。赵清芜明白他的意思，便道，“我要先回去了，不知道余凯……”“那我也回。”赵清芜很意外，她以为余凯会向去孙艳家坐坐。“那行，那我们回头在约，”孙艳便不强求，不好意思道，“家里人多，我得回去收拾收拾了。”“好，”余凯应答，看着孙艳进了巷子才回神。赵清芜的目光已经从他的身上挪开。他的眼神两次停留在孙艳身上，她都留意到了。“要不你先回去，我还有事情，”赵清芜说道。“没事，我陪你，”余凯依然面带笑容，露出有一点点不整齐地牙齿。他的眉眼很好看，好像能望进她的心里，总会触动她的心弦。“你要去哪里？”余凯问道。“去一趟卫生所。”余凯转头看向她，“怎么了，人不舒服吗？”“没有，我挺好的，”赵清芜忽然明白为什么两世了还会对余凯有种朦胧的好感。是因为他深情的双眸，温柔的笑容，还有无微不至的关怀。“你没事就好。”赵清芜闻言，无声地扬唇。她该从这朦胧的好感之中抽离了。除夕夜的卫生所很冷静，使得姚瑶的哭声很突兀。赵清芜走到一间亮着灯的病房门口，看着医生给姚瑶固定加班。“好……好疼啊……”抽气声一声比一声响。白荷哄着劝着安慰着，“咱们下回看到赵清芜，绕着点才行。”“凭什么呀，”姚瑶哭道，“她以为她是谁啊，凭什么我要让着她？从现在开始，别让我看到她，否则我对她不客气。”“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？”赵清芜敲了下门，走了进去。“你来这边干什么？你给我出去！”姚瑶一激动，固定板又歪了，痛得她掉眼泪。白荷安慰了两句，站起身，走到赵清芜面前，“小赵同志，姚瑶现在都这样了，你还来这边干什么？”“我就是来问问，她是真的骨折了吗？”“你说呢？”“那就好，”赵清芜笑道，“她蓄意害我差点命丧水库，这就是不道歉的后果，人在做天在看，她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？事实告诉你，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，没什么可抱怨的。”“你……”姚瑶后槽牙磨得嚯嚯作响，“你别得意，我迟早要你好看。”“姚瑶！”厉远庭看到余凯和赵清芜一起过来心里就不舒坦，这下便烦闷了，“你都这样了，能消停一下吗？你是怎么骨折的，自己心里要有数，不要随便污蔑人。”“哥，我是你妹妹，你就算再喜欢她，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？这事儿要是被爸妈知道，他们会怎么想？”“他们怎么想，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他们太宠你了，再这样下去，你就无法无天了，”厉远庭没给姚瑶好脸色，“行了，我现在回去给你们送点吃的。”“厉远庭，我告诉爸妈去，你只帮着外人，”看到厉远庭出去，姚瑶大声吼道，“你就等着爸妈批评你吧。”厉远庭脚步顿了一下，但很快大步流星走掉了。赵清芜以为他会等自己一下，没想到他很快就不见踪影了。“刚才听那个女的说他喜欢你？”余凯的声音带着笑意。“你听错了。”“怎么会听错啊，阿芜你这么勤劳，有人喜欢很正常的，”余凯的声音在回去的路上更显温柔，“我们村儿，也就你最会念书，如果不是你婶儿阻挠，你都已经是大学生了。”“我哪有你想的这么好？”赵清芜差点被迷惑出了，好在理智告诉她余凯的温柔不仅仅是给她一个人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