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房间用得很少,上上次使用是杨校长,上次则是“刺头”的那对父母。
在他得到的记忆里,周晨枫进入兴持学院还没多久,但刺头已经自杀了两次了。
但他回回都能被看管人员及时发现,并及时救助,迎接他的就又是一轮新的“加餐”,又是一次生不如死的体验。
杨校长以前是惯用这样的技巧的。
学员知道一旦失败就会受到如此大的痛苦折磨,连死都不敢——他们怕死不掉,被学校的人救下来,落到杨叔手里。
而那个刺头男生在尝试自杀两次之后,也不敢再去自杀了——他已经有些魔怔了,整日过得浑浑噩噩,也不哭也不笑,对外界的事情也没什么反应。
在周晨枫前世的记忆里,他原是死了的,还死在周晨枫前面。所以杨校长在知道周晨枫的死讯后,才能不紧不慢地说出那句“又不是第一次了”。
确实不是第一次,这十几年来,被他们害死的,在学校里自杀
的,“改造”结束后成功回家、却被父母逼死的,数不胜数。
那些“爱孩子”的父母,大概怎么也想不懂:
为什么孩子在听到他们“送你回兴持学院”这样的话后,居然会那么害怕?
以至于怕到提前自杀,只为了不再回到学校受那份罪。
但如今电流加身,他们现在都懂了。
周父先上的治疗床,周母则被好好地招待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,只是不能活动。
周父一看这些学生这熟练的架势,心中悔意更重。
他在屋里和一张椅子绑在一起,能勉强驮着椅子,挪到窗边。
他先前服软,就是因为趴在竖着铁栅栏的窗户边,看到了被拖回来、像一条条死狗一样的家长们。
他肯定那些都是家长——通常是一男一女,男士一个个西装革履,头上抹着油;女人也做了打扮,一看就是来参加“家长会”的。
仅仅是一个下午,周父就听到了不少有用信息,路过的少年在外面闲聊。
“周哥真敢下手啊……”
“是啊!我看着就害怕……那针扎下去,手指甲都裂开了!”
“这么害怕啊……那你还看?”
“呵!我又不是没裂过?也该让他们尝尝了!”
“说的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