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到了，去看雪吗？”
妙春的这个提议，让正在写讲义的上官柠一下子停住了笔，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，大学冯教授，你认识的，现在在洛滨，昨晚打电话邀请我去谈一下。”妙春见学生都走了，只剩一个还在想题找书，已经开始掏手机准备订机票了。
“哇，你这行动力也太快了，我还没答应呢。”上官假装挠头思索，“不过本少爷还是勉为其难——”
“你以为你拍贵族片呢！还这么……”妙春停了下来。他发现自己居然拍了拍上官的背开玩笑，手还停在他背上，有些愕然。
自己的话怎么这么轻松？
不，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……只是这次明显了点。
两人都愣了很久。
这是重逢后，第一回身体接触吧？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……
“春教授，我有一题……”那位学生站起来举手。
“不去算了，我自己去。”妙春走到学生旁准备教题，留给上官两句话，“早点回去，天冷，小心着凉。”
“我等下没事。”穿着毛绒大衣的上官柠退到门口，不打扰教学。
妙春看了看题，头也不回地回答：“这题有点难度，你别等了。”
“谁说我不去的？”
又转过头来。
“雪景多难得，我凭什么不去？”
妙春笑了起来：“好啊。我离开的事已经安排好了，上岛的人估计还觉得解放……”
“老师……”学生有些耐不住，“讲题吧。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妙春立马严肃起来，坐在学生旁边，“这个结构，你看，你做完第一问，那么……”
“老师。”半小时后，学生有些小心翼翼，“你……真的可以不严肃吗？”
妙春一下又愣住。他明白学生指什么，他的班规是严格处理，没人敢违抗。既然他自己都“违纪”了，那……
“可以。你们也可以。别过分。”妙春叹了口气。
“那我能问一个不正经的问题吗？”学生问。
妙春又回头看了眼立在门边的上官柠。上岛在南方，当然比不上北方冷，但现在冬天即使10多度对这里的人也是折磨了。不过他看上去倒没事，还饶有兴味地走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