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怀孕,或者——死在他身上吧。“你在说什么?”茉莉直起身子,听的不是很清楚。“没什么。”木法沙盯着那颗锁骨朱砂痣,嗓音低沉:“过来,让我再抱抱你。”死亡边缘行走,再次睁眼是桑茉莉。荒芜的心,有了生的渴望。“可是你的伤口……”男人逼上前,他体内毒血当然还有,一动不动看着她:“你知不知道吸毒血很容易感染。”胆小得要命,皮娇肉嫩的。“知道,可你不能有事。”茉莉湿漉漉的眼睛看他。木法沙喉结滚动,“桑茉莉。”他扣住小姑娘的手指,递到唇边,低头一根根亲吻。“你是我的了。”茉莉止不住打颤,指甲抠在掌心。他盯着眼前锁骨上的红痣,薄唇压了上去。冰凉,占有欲。以及昭昭爱意。茉莉浑身滚烫,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,“木法沙,你干什么呀……”“你要把它咬下来嘛!”他好像一直那么爱这颗痣。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不正经。小姑娘脸烧通红,轻轻推他,一点用都没有。“我的乖兔,我的茉宝宝。”木法沙眸暗如深潭,眼底泛红,“我是谁,嗯?”桑茉莉无力推他,要哭了:“木法沙。”“小公主,老子是你最忠心的爪牙。”至死爱你,至死以你为神明。桑茉莉喘息,她好像又记得了什么。“大狗狗……”她唤他。木法沙身躯一震,他上瘾地啃咬那颗诱人红痣。“我在,我在。”男人看她的眼神热烈,他想要合着那颗痣,将茉莉一起拆骨入腹。桑茉莉是他的,只能是他的。终于是他的了。“兔子,你被感染了。”男人贴住她的额头,蹙眉:“温度有点高。”果不其然,小姑娘觉得自己浑身又疼又热,身上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抖。“蠢兔子。”比小孩儿养着还费劲的小兔。被挨骂的兔子抬头,正对上糙蛮男人遍布血污的硬朗面容。“坏蛋还骂人,我为了谁呀。”小姑娘噘嘴,委屈。“……我害怕,我会不会死掉啊?”“不会。”男人觉得兔子太好欺负了:“万一死了,老子陪你。”桑茉莉眼睛红了。吓的。白皙的皮肤染上粉红,美艳,青涩,纤弱。……“轰隆——”“嘭!——”外围山脉骤然火光冲天。安身立命的洞穴刹那成为炮火点。木法沙瞳孔一缩,将茉莉护在身后,小姑娘紧紧攀住他的胳膊,惊恐万分。“他们来了。”贺塔拿着机关枪示威性的扫射——“木法沙,死在里面了没有?”“没死,我来送送你。”仰光军区贺副司令的小儿子,贺塔,私下集结独立军以为太子党的名义,向木法沙发起迅猛报复。包抄60公里的边境地带,甚至无法无天中途拦截法国军队。随后,在贺塔命令下,发动攻击。木法沙看了眼手表的信号器,江海洋的行踪依然在一百公里开外。“哒哒哒——”洞外疯了的士兵架起重机枪。整个山洞地动山摇,“一会儿我杀出去,你躲在洞里不许跟来。”男人鹰眸眯成一条线。桑茉莉顾不上害怕,她坚定摇头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“你他妈的出去是找死知不知道?”木法沙面色阴骘,他将系在胳膊上的布带两头咬拉,紧了紧。手枪利落上膛。“听话。”“你出去就不会死吗?”桑茉莉粉色的唇瓣悠悠开合,显得异常平静。“兔子,你听着!”外头激烈的枪声,穿透石壁的子弹,让木法沙黑眸血光燃燃,他弓背绝对防护的姿势拢住她,哑声道:“你藏好了,江海洋马上就到。”“所以,你要出去把他们引开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