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连家人也护不住,就不入仕途,以后我与你就像爹娘一样过日子。”
顾铮愣了下,她只是不想丢命,但也没想过每天早出晚归做农活:“我要做生意过好日子,成为大越的首富。”她的志向还是很大的。
“好。”沈暥点头同意。
沈暥去了内阁后,顾铮让春红拿了椅子坐在走廊晒太阳。
春红蹲在旁边给姑娘揉脚,一边揉一边嘀咕:“姑娘多大的人了,走个路都会崴到,幸好没伤到筋骨,要不然得卧床才行。”
“真不用叫大夫看看吗?”沈母一边清扫着院子一边问。
“不用,明天就好了。”顾铮笑笑,要是旁人哪会这般娇贵,连药膏都不用涂,水泡挑了后若无其事的走路。可她怕疼啊,拿了绣架开始绣起她的雪人来。
“对了,阿贵说明天就可以去铺子里开工。”沈母清扫到一半时,对着儿媳妇说道:“他那边的事已经全部弄好。”
“这么快?”顾铮眼睛一亮,她还以为要等几天呢。
“明天开始有两场喜酒要喝,正日刚好分开,没挤在一起。”沈母扫把放到柴房,又掸去身上的灰尘。
“沈大娘,一场是前面那家嫁女儿,另一场是不是巷子尾那家孩子的周岁酒?”春红问。
沈母看着春红笑说:“是啊,春红倒是挺灵的。”
春红吐吐舌,她闲来无事就跟周围的人聊聊天什么的,自然就知道了:“那大饼店后面那家五天后娶媳妇,咱们也要去吗?他们也姓沈。”
顾铮见春红一脸期待的样子有些好笑,这丫头喜欢热闹,哪有热闹就往哪里钻,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,心性还跟个孩子似的。
“他们家不去,虽然都是姓沈,但也有亲疏。”沈母将方才打湿了晾着的围裙从竹杆子上拿下围在腰上:“他们家也就过年祭祀祖宗的时候说上几句话,平常都不往来。”
春红点点头。
“春红,你去给我拿纸和笔来。”顾铮望着绣架上已成雏形的雪人形象。
春红拿了纸和笔出来:“姑娘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怎么没想到做几个书生小玩偶呢?”顾铮这会满脑子都是阅书楼的装扮,既要严肃,又不失朝气,当然,这份朝气应该是在偶尔一抬头的角落当中,在整个铺子中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。
傍晚的时候,秦妈妈来到了沈家。
和沈父沈母一番寒暄进了顾铮的寝屋里,是主母卫氏派来给她送药膏的。
“主母听三姑娘说了东宫的事,气得不轻,这些手段竟然用到了大姑娘身上,实在是为人所不齿。”秦妈妈帮着顾铮在脚上涂药膏,看到脚下夹着血丝的水泡伤口愤声道:“大姑娘放心,主母说了,男人的事她做不到主,但傅平香这个贱人,主母不会放过她的。”
“主母想怎么做?”自那次府中丫头将她的事告诉年红珊,主母当着年红珊的面将那丫头打死开始,顾铮对主母卫氏有了新的认识,包括对付傅平香,外面表露出来的端庄还真的只是端庄而已,她无比庆幸卫氏没有针对她和庶娘。